本文作者李锦（中）在山东省金乡县马庙镇李坊村金祥源公司大蒜仓库，听取蒜商周奉功（左一）介绍蒜价波动规律。李现文/摄

　　在全球农产品市场进入价格波动剧烈的高风险时代，山东省菏泽市出现一家介于现货与期货之间的大宗商品交易中心，为稳定大蒜等农产品价格，走出一条以国有企业作为改革主体、运用金融创新与监管手段，化解农村改革难题的新型路径。

　　从2018年开始，山东水发天源集团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简称“牡丹国际”)与山东交易市场清算所(简称“鲁清所”)开展介于现货与期货之间的大宗商品交易业务。从大蒜开始进而扩展到多个农产品领域，探索“订单+保价”模式，为“订单农业”上保险，形成农产品供应链闭环体系。这种模式，以交易为龙头，形成“农户(种植)+公司(仓储)+平台(交易)+监管(保金)”的供应链，形成发现价格、管理风险与交易功能，为服务实体经济、助力乡村振兴、促进农民增收贡献“国企改革力量”，也为国企、民企与成千上万个市场主体的新型混合所有制改革做出探索。

　　在治理“蒜你狠”乱象后出现的国企力量

　　山东水发集团董事长王振钦介绍，牡丹国际采用订单“保供稳价”模式，是在民间资本大量进入交易而违规炒作、价格偏离、与客户对赌交易等种种乱象后推出的新举措。山东省委、省政府提出“开展介于现货与期货之间的大宗商品交易业务，探索创新交易模式”的任务，这是一项破解难题的改革尝试。

　　牡丹国际的改革探索是从农产品价格幅度变动最为激烈的大蒜产业开始起步的。我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大蒜生产国和出口国，山东、河南和江苏的大蒜产量占世界大蒜总产量的70%左右。大蒜主产区金乡素有“世界大蒜看中国，中国大蒜看金乡”之称，“金乡价格”是引领全球大蒜价格走势的风向标，金乡县现货交易市场有“大蒜华尔街”之称。自2006年金乡出现第一个电子盘，金乡及周边先后成立过寿光盘、龙鼎盘、金乡盘、鱼山盘、恒利盘、恒丰盘、国兴盘等一系列电子盘。但是，这些电子盘控制在交易者手中，无一例外以崩盘告终。携带农民保证金潜逃者，不在少数。

　　当这些电子盘兴盛的时候，福建、浙江、广东、河北、黑龙江等地“炒蒜团”会聚金乡。基本面、波段行情等用在股票和期货上的词语，全都被蒜贩子、中间商、炒家们挂在嘴边。蒜农和蒜贩子作为散户在行情火热时跟风炒作。大蒜电子盘每年吸金数百亿，最火爆的一天，仅DS1203一个合约品种的交易金额就超过31亿元。

　　大蒜市场炒作常用的手法，先控制大蒜市场流通数量，大量购进的大蒜会被存入冷库，然后缓慢出货。一时间，资本大举杀入，有人开始借贷入场。有一年，在现货市场继续下探到每吨2300元左右时，电子盘合约却最高涨到每吨3047元，与市场价格背离。有时一批蒜在冷库里没动，就被转手了好几次，许多投资者一夜暴富。第二年盲目扩种，出现价格暴跌，负担转嫁到农民身上。当时的盘面有大批虚拟资金入市，与空方展开对赌，由于电子盘控制在客户手中，搅得信息高度混乱，价格严重扭曲。金乡县马庙镇李坊村金祥源粮油食品公司周奉功经营大蒜30多年，他说价格大幅波动起来就是“老虎吃人”。价格高涨的年份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价格暴跌，蒜价坐上过山车，蒜农盲目跟风扩种，价低时农民让大蒜烂在地里，一年白忙活。

　　面对制度监管缺失、游戏规则无序、参与者混乱导致价格动荡状况，国家整顿电子盘交易市场，山东省关停了一大批有问题的电子盘。2018年1月23日，经山东省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批准，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开展介于现货与期货之间的大宗商品交易业务。

　　牡丹国际交易的设计者、现任山东水发天源集团董事长朱瑞军告诉说，价格是最大风险，诚信是最大危机。破除价格怪圈，首先是牡丹国际要取得社会的信任。

　　然而，国有企业掌控的电子交易平台开张，社会并不买账。舆论界出现牡丹国际将“大蒜电子盘”死灰复燃的声音。有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已累计有3.1万家以上互联网金融平台，由于制度的不完善，给一些资本以可乘之机。牡丹国际恢复名誉，谈何容易。

　　2018年6月28日，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杂交大蒜正式上线交易。此后，大小座谈会开了无数次，虽竭尽全力，但截至2019年7月，每天的成交额微乎其微，企业处于亏损状态。

　　从资本市场极度混乱中站出来，实现“保供稳价”，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牡丹国际首先声明自己是国企，是第三方，不以自身盈利为目的，是山东省大宗商品交易的“白名单”企业。很快接入由鲁证期货股份有限公司全资子公司——鲁证信息技术公司会同6家国有企业共同发起设立的鲁清所。这是专门服务于要素交易市场的金融基础服务机构，承担部分监管职责。他们存管保证金，保护市场交易的真实，使得市场价格与运行情况在政府的“电子眼”监管之下。

　　2018年，山东省委、省政府在《关于突破菏泽、鲁西崛起的若干意见》中指出：“支持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开展介于现货与期货之间的大宗商品交易业务，探索创新交易模式，有效整合商品和交易资源，推动传统商品贸易转型升级。”为这场改革正名，注入新的动力和强心剂。

　　朱瑞军介绍，牡丹国际成立后，着力解决四个问题：一是严格遵守公开、公平、公正原则制定交易规则，而且不能随意改变规则;二是实行第三方监管，封闭运行;三是运用好、管控好保证金;四是完善交收规则，使牡丹国际的交收符合现货交收的规律。关键是给金融创新加强监管，稳定价格，重新建立诚信市场。

　　2019年11月，牡丹国际探索大蒜采用订单方式保供稳价试点业务，在成武县张楼镇陈小庙行政村选定33户困难群众，免费提供2020年8月份大蒜最低收购价格保护，保障了农民的种植收益。2022年，在大蒜主产区成武、巨野、单县等地选取2000-3000亩土地，优先为低收入家庭的大蒜种植户，免费提供大蒜最低收购价格保护，确保最低收益，规避种植风险。

　　经过3年努力，牡丹国际依托当地及周边特色农产品资源，利用价格发现、产能预售功能，指导农户种植和规避价格风险，实现订单农业，是一个具有整合仓储、加工、运输等设施，提供全方位物流服务的平台。目前，在牡丹国际平台参与交易的企业及产业客户有1.9万户。尤其是全国前十大大蒜贸易企业，均已入驻该平台参与交易。

　　谈及牡丹国际，金乡县马庙镇咸古店村农民杨列南竖起大拇指说：“这家电子盘不坑人，我一天要看10多遍，现在离不开牡丹国际平台了。”信任的支柱在农民心里重新竖立，意味着资本市场治理后新的生命力。

　　“订单+保价”的农产品交易模式

　　短短3年，在牡丹国际平台上进行交易的农民与产业客户，由几百个人增加到1.9万人，客户感情由仇恨到亲近。田楼村农民田国柱与兴隆镇半边峭楼村郝秀亮、郝秀宾兄弟都说，“现在就靠着牡丹国际种地了”。现在，从30岁到60岁的农民，一天要看手机上牡丹国际APP十多次。

　　确实，牡丹交易平台信息准确，交易合法合规，服务流程标准、透明，资金存管安全可靠。更重要的是“订单+保价”的方法，缴纳相当于合同金额20%的保证金，将订单交易模式引进种植、采购、加工、销售等生产经营过程。

　　牡丹国际现任董事长车荣花介绍，农产品的“保供稳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价格风险的防范和管控。牡丹国际联合鲁清所开展“价格保障+订单”项目，一旦价格大幅下跌并低于价格保障限值，参与“价格保障+订单”的农户将得到相应差额赔付，以此来稳定农户种植心理预期，保障种植收益。农民进入平台，企业已经利用牡丹国际市场套期保值功能提前锁定了农产品的销售价格。签订合同的目的，在于合同收购量和套期保值量基本相当。合同中约定的收购价格是根据企业参与牡丹国际市场套期保值的价格倒推确定的。为了控制农户履约风险，合同要求在签订合同时，缴纳相当于合同金额20%的保证金。牡丹国际总经理王怀海说，“这种模式等于农户利用牡丹国际市场进行了风险管理，稳定了收入。还没播种，就已经知道销售价格了，不用再去赌市场。”

　　订单农业最大的优势，在于形成了有效的利益联结机制。一方面，通过订单将企业和专业合作组织及农户联结;一方面，通过订单将企业和市场联结。牡丹国际执行总经理郝贵锋说，“企业利用牡丹国际平台发现价格，更合理地确定订单价格。订单价高时可以稳定农户收入预期，价低时可以帮助农户调整种植结构。同时，企业通过参与牡丹国际平台套期保值，规避农产品价格波动风险，锁定利润。”

　　围绕价格稳定，牡丹国际充分发挥线上线下相贯通的优势，探索出服务实体经济的有效模式。他们的做法是：

　　——搭建产销对接的供应链金融平台，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实现线上化、可视化、智能化。牡丹国际以“互联网+”与数字经济相结合的模式，建立了牡丹国际商品线上交易平台，实时掌控货物存储状态，同时，通过深度整合产业链资源，集“电子商务”“供应链金融”“现代物流”“风险管理”等多功能，为客户提供农产品订单交易、行情展示、信息咨询等服务。每天都有数万市场主体在平台进行商品的购销。2021年7月，新冠疫情导致大蒜主产地部分现货市场关闭，牡丹国际充分发挥线上平台优势，保障了蒜农卖货，稳定了大蒜价格，保障了正常供应。

　　——提前发现价格，加大权威信息发布，引领种植结构调整，平抑蒜价巨幅波动。金乡县大蒜产业信息协会会长杨桂华说，2010年大蒜价格一路上涨，收购价一度创下每斤6元多的历史高位。2011年蒜价又一度跌至几毛钱一斤。就是因为信息不及时，不透明。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与专业资讯机构及现货市场密切合作，发现制定指导性价格，向产区发布，提供每日现货指导价格，增加市场透明度，减少炒作空间。在2019年10月份大蒜播种期间，现货价格为7400元/吨，而牡丹国际交易数据显示2020年8月份大蒜市场价格在 3500元/吨左右，并及时向社会各界提醒大蒜种植风险，避免了来年价格动荡。自 2021年6月份起，牡丹国际还和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共同编制、发布了中国大蒜价格指数，动态反映大蒜市场发展趋势，减少大蒜暴涨暴跌，稳定种植面积、稳定产量引导大蒜产业健康发展。现在，金乡大蒜常年稳定在60万亩左右，不会随着蒜价波动而明显增减。整个“大蒜盘”稳住了，蒜价波动就难以“任性”。

　　——线上交易、线下交收，减少了中间环节，促进了商品贸易流通，保障了正常供应。蒜价一头连着供应端，一头连着消费端。牡丹国际通过线上交易、线下交收，节约了贸易成本，为滞销大蒜打开了销路，通过建立符合现货贸易习惯的质量分级标准，保证线下交收的同时，推动了大蒜价格指数的形成，“发现价格，指导种植”“线上交易，促进流通”以及“产能预售，价格保障”，成为牡丹国际服务大蒜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亮丽名片，获得一致认可。

　　——提供优质的物流服务，整合国内大型仓储物流企业，建立了覆盖农副产品主产区的仓储物流体系。为方便客户就近存货、就近交收，减少物流成本，增加客户收益，牡丹国际在山东金乡、河南柘城、江苏邳州、山东潍坊、河南杞县、新疆库尔勒等主产区设立交收仓库80余家、总库容200多万吨，占主产区总库容的18%左右。2010年、2016年和2019年，大蒜因为存储量下降比较明显，导致大蒜价格飞速上涨，“蒜你狠”正是在那几年成为家喻户晓的名词。牡丹国际副总经理赵保岭带领事业部全体员工在现场为客户提供仓储、运输、商品质检等线下流通环节的一站式服务。在金乡县马庙镇李坊村金祥源粮油食品公司仓库，董事长周奉功领着我们看仓库，两万多吨果形饱满的大蒜，被集中筛选、装袋、捆扎、上车，像这样的大蒜交收仓库，在金乡就有60多处。

　　——交收实物按照国标或牡丹国际规定的标准验收，保障了商品交收。为形成现货市场老百姓公认的农产品质量标准，牡丹国际还与瑞士国际通用公证行(SGS)进行深度合作，提供商品质检服务，牡丹国际交收的货物都经过了SGS(瑞士国际通用公证行)国际质量认证，保障了农产品交收质量。标准严了，促进农业产业化企业致力于提升生产技术、工艺，提高质量。

　　——运用区块链技术，实现融资服务的线上化，为小微企业提供新的融资渠道。牡丹国际与头部互联网科技公司共同打造了权属清晰的区块链仓单平台，提供“仓单管理”、“仓单交易”、“融资管理”、“资产监管”等服务。并以此为载体与数十家金融机构深度合作，有效整合产业资源和金融资源，打破传统货物融资信息不对称问题，为中小微企业、农业种植户“增信、分险、赋能”，打开一条新的融资渠道，为农产品发展提供信贷融资支持。

　　经过3年多发展，牡丹国际已成功上线大蒜、生姜、辣椒、花生、棉籽、棉粕6个交易品种，业务范围辐射山东、河南、河北、江苏、新疆等区域。

　　在保障种植面积，稳定产品价格的同时，牡丹国际自身发展进入稳定增长期。2021年全年入库税金3832.8万元，带动相关产业数万人就业，位居农产品交易平台省内第一、全国第一梯队。

　　国企、农村、金融三项改革的联动效应

　　牡丹国际创新“订单+保价”交易模式，具有“一着棋而全盘活”的改革效应。从一般意义看，牡丹国际的介于现货与期货之间的改革探索，是国有企业作为改革的主体出面，运用金融监管的手段来化解农村改革的难题，具有明显联动效应的改革。从深层次看，把成千上万遍布在农村基层的市场主体组织到交易平台上来，有利于保民生就业、保市场主体，这是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最新成果。

　　牡丹国际模式是以国企作为主体出面的新型混合所有制改革活动。由国有企业出面，以交易为龙头，吸引数百家仓储的民营企业参与，形成一条由种植为上游、仓储为中游、交易为下游组成的产业链。这是国有企业主导的、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的结构调整，是以产业链为特征的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一种形式。 中央对保市场主体给予特殊的关心。这个市场主体包括国有企业、民营企业，特别是1亿以上的个体工商户和200多万农民专业合作社，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群体。在这里，牡丹国际的交易平台是经济活动的“主动脉”，个体工商户和农民专业合作社等小微经济体便是经济活动的“毛细血管”。在牡丹国际的交易平台上，每天有数万名类似杨列南、田国柱、郝秀亮、郝秀宾这样的农民在看“牡丹国际平台”，他们的参与使得市场主体的发展活力和韧性充分彰显。

　　牡丹国际的模式是创新与监管相结合完成现货与互联网结合的金融改革。牡丹国际的交易改革，是以金融监管为手段，结束了社会不法资本长期控制金融交易的乱象。过去在一个地方出现10多处金融交易中心，掌盘者都是买卖当事人，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资本强大了之后，与技术结合，后台的非法运作，尝试主宰商品价格。鲁清所董事长李学魁认为在金融创新中尤其要加强监管，不能任由资本盲目扩张，善用资本，管好资本，加强法律建设，重塑农产品交易的诚信品牌。牡丹国际创新订单交易模式，是以国企出面建设平台并发挥监管功能，国企作为第三方，作为“裁判员”出现，核心经验是用保证金的办法有效防止资本的恶性泛滥，使得贸易公平、公开、公正的实现，支持实体经济健康发展。

　　牡丹国际模式是以交易为龙头，形成农户种植、公司仓储、平台交易、保金监管一体化的农村改革新模式。山东是农业产业化的创新之地，“订单农业”、“公司+农户”、“农民合作社”等形式在解决农民走向市场中都曾经发挥重要作用。“订单农业”的协议，在价格激烈动荡时履约的不超过20%，基本失效。而“订单+保金”的约束机制，形成“利益共沾、风险共担”的契约关系，对大蒜价格保险起到关键作用，使得“订单农业”、“公司+农户”、“农民合作社”等形式重新复活。牡丹国际模式与以往农村改革的区别是，以交易为龙头，形成“农户(种植)+公司(仓储)+平台(交易)+监管(保金)”的供应链。鲁清所作为金融性国企统一开户、全面登记、集中结算、资金监管、统计监测功能的实现，确保交易场所“资金安全、交易真实、标的可控”，并在此基础上，逐步建立起规范的交易、定价标准以及信用体系标准。这次改革的主体是国企尤其是金融国企的参与，使得农村改革上了一个新的层次。四川仁寿县副县长赵飞宇走访牡丹国际时说，牡丹国际通过整合上下游产业资源，为客户提供方便、快捷的现代化交易方式，促进了产业链高质量发展，一二三产业联动起来了。山东省水利厅总经济师韩霜景认为牡丹国际作为农产品交易平台，通过整合农业上中下游资源，推动农业实体经济发展，为农业产业发展和乡村振兴起到了积极作用。目前，国内各类金融、中介机构在与期货市场合作推进“三农”服务方面还显滞后，银行没有明确涉农信贷与套期保值的关系，“期货+保险”的牡丹国际模式的推广，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与推广价值。

　　牡丹国际首任董事长朱瑞军说，一开始“保供稳价”着眼的是一个“稳”字，平台稳是基础，信息稳是重点，价格稳是核心，最终达到的是种植面积的“稳”。牡丹国际通过吸收国际先进经验，实行农产品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的配合，形成合理的价格体系。做到了这几条，山东省委、省政府交给的“开展介于现货与期货之间的大宗商品交易业务，探索创新交易模式”的目标任务，就算基本实现了。

　　目前，作为牡丹国际模式主要承担者，山东水发天源集团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正在着力打造国际一流的平台型总部经济。他们在山东及周边特色农产品主产区，建设一批运营分中心，促进农产品主产区和主销区有效衔接。他们的目的是到2025年，为中国农副产品在国际市场争取定价权，横向集聚服务商资源，以实体经济为核心构建集成化服务平台，纵向集聚产业链上下游资源，构建国际化供应链体系，将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打造成为国际化大宗农副产品交易市场。

　　短短4年，牡丹国际商品交易中心企业从无到有，成交量持续稳步增长。牡丹国际的核心业务模式，由大蒜推广到辣椒、生姜、花生等品种。2021年3月29日，牡丹国际棉籽上线交易，上线当天开户37家，棉籽成交量9806吨。

　　牡丹国际运用订单方法保供稳价模式，完成实行农产品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的配合，寻找到高于现货、低于期货的一种交易形式。这是新的时期改革的深化，为国企改革与金融体制改革、农村改革形成集成效应提供了一个样本。对于以国企为主体联结民企、个体户、合作社庞大的市场主体共同参与的保供稳价供应链建设，具有开拓意义与推广价值。(作者为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